掌柜的吸了一口气,正要开口,却硬生生的把话憋进了肚子里。他探头去看看窗外,这才对白小彤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“佛曰,不可讲,不可讲也。如果几位要买衣服,在下欢迎,如果要打听这事……”
掌柜的神神秘秘的又探头探脑的了一番,看确实无人偷听,压低了声音说道“你们最好去寨主家门口去看看。”
掌柜的送客,白小彤等也不便在留,谢了他的茶,离开了服饰店。话说白小彤牵着马匹,带着大家去了寨主家门口。
两丈多高的大院墙,丈八的院门前站着几个袒胸露背的提刀武士,阶下有个告示牌,上有一张白纸的告示,周围却无人看热闹。白小彤等围拢到了告示牌前,曾清给大家读了告示。白小彤这才搞懂,原来寨主的儿子等了一种怪病,入夜之后用嘴伤人,寨主重金聘请法师道士僧人做法驱魔,同时用万金聘请名医前去府中诊治。
大伙就明白了,只要治好了寨主公子的病,少说都能得到千金赏金!
白小彤等六人一狼正在告示牌前商量,阶上的武士忽然大喊“如果没有本事,就速速离开,省得给你买棺材发丧。”
武士话音刚落,白小彤就听身后有马鞭的声音。白小彤抬眼去看,却发现是这院后驶出来一个车队,看样子正要去城寨外,而车上装得不是别的,正是一口口薄皮的黑漆棺材!
“你们看到了没有,治不好的人下场就是这样。”阶上的武士冷道。
白小彤和曾清对了一个眼神,大伙离开。白小彤等先找了一家客栈入住,大伙挤在一个房间,喝酒吃肉,边商量。
曾清道“我略懂医术,到可以去试试,不知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去?”
曹三第一个报名,天涯海角兄弟和他臭味相投,也是随后举手报名了。眼瞧着他们都报名了,自己是班长,虽说是个被架空的班长,但赵无极也不能落后,举手报名了。
曾清这时候目光看向了小彤“小彤,要不这样吧,你和小馋留下看家。我们去寨主府上看看如何?”
白小彤心里一暖,心说这个曾清,真是越来越讨人喜欢了,好像人家肚子里的蛔虫一样。
“那好吧。我看家,你们,多加小心。”
但曾清却没有着急动身,而是看夕阳斜落之后,这才邀大家同去寨主府上。
白小彤和小馋在房间里轻松的玩耍,时不时喝点茶,吃点点心,好不快哉!白小彤茶水喝多了,要去方便,嘱咐小馋,不许乱跑,小馋只顾吃点心,头也不抬的答应了。
白小彤去店外的厕所方便,舒服之后出来洗手!白小彤洗着手,心里想这茶味略带姜味,又有芝麻等物,喝起来别有一番滋味,要回去在喝一杯!忽然身后有风声落地!白小彤抖落着带水的手下意识的回首去看,却见是个黑衣蒙面人。
这黑衣人不由分说,一只手卡住了白小彤的脖颈,一只手握拳,一击重拳打在了她的腹部。白小彤只感觉好像被巨石击中,口中吐了一口血,手乱挥打掉了黑衣人的帽子,身体向后倒摔在了地上,在意识模糊之前看到偷袭她的人是个光头。
白小彤再醒来之后,周围一片漆黑。
白小彤感觉自己浑身一点也不疼,迷茫的坐起身,摸了摸头“这是哪里?”
释天昊的声音冷冷的在白小彤身后响起“混账,见了本王也不下跪。”
白小彤吓得一缩脖,急忙回身去看,发现有张公案,后做一人,气宇轩昂,但眼神十分的威严。
“你,你是……什么王……”
“阎王。”
白小彤下巴差点掉地上“阎王!莫非我死了!”白小彤急忙掐了一下自己,发现真的不疼!白小彤脑袋翁了一下,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发呆。
释天昊也不哄劝,冷道“姓名。”
释天昊问了三遍,白小彤才回过神来答复了他。
释天昊一番询问之后,把她都个人信息记录在案,小心点收好,这才说道“你虽然已死,但谅你生前并没有作恶,本王允许你在喝孟婆汤之前去最后见一眼自己最想见的人。”
白小彤努力忍着眼泪,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结果!自己死了,喝了孟婆汤之后,永远也见不到小馋了。
小彤泪眼朦胧的看着释天昊“阎王,我想见一见小馋,我最喜欢的狼弟弟。”
“准奏!”
周围不在黑暗,释天昊和公案消失不见,白小彤置身于客栈的房间内,地上有茶杯,点心盘。小馋懒洋洋的躺在小地毯上,嘴里吧唧着零食,口中嘟囔着小彤怎么还不回来,去哪里上厕所了的话。
白小彤眼泪止不住的流下!哭着喊道“小馋,小馋,我们……我们再也见不到了,你自己多保重!”
小馋忽然坐起身,严肃脸都环顾左右,口中低低的说道“好像小彤的声音!在哪里!在哪里!”
白小彤不顾一切的要扑小馋,却被释天昊拉去了黑暗之中。白小彤呗拖着走,张开双手哭着大喊“小馋!小馋!”
“好了,你的心愿我已经为你完成了。现在,你就喝了这碗孟婆汤吧。”
释天昊把碗端到了泪眼朦胧的小彤面前。
小彤吸着鼻涕,脑子里都是小馋的身影。课释天昊不耐烦了,要灌小彤。
白小彤阻挡,这才回过味来“你,你是阎王,哪有阎王喂人喝孟婆汤的!你……你不是,你不是阎王吧!你……你到底是谁!你要给我喝什么!”
释天昊放躺了白小彤,粗暴的把一碗汤灌进了白小彤的口中。
释天昊碗一扔,捏了捏白小彤的鼻子“安息吧,永远的和小馋说再见吧。”
白小彤呕出了几口汤,却感觉余下的汤在腹内翻江倒海一般!浑身热的要死!一股股的热气在丹田起,直入脑袋,热的她一翻白眼,昏死了过去。
恰这时候,房间的门,被白小彤推开。白小彤冷着脸机械的走进房间,死了一样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