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跑了不跑了。”
叶休淡淡的看着慕清澜道：“出来混的迟早要还，你说是吧，慕清澜。”
“你，你怎么……”
慕清澜如遭雷击，自己这个名字可是很久没用过了，下界都没多少人知道，等等……
突然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就要逃走，却还是晚了一步。
只听“嗡”的一声，四周的阵法已然启动，直接将她困死在这里。
“慕清澜，我的好姐姐，你还记得我吗？”
柳若仙从阴暗处缓缓走出，脸上的面纱悄然滑落，露出一张丑陋且狰狞的面容。
这张脸本就不漂亮，相反还很丑，上面还横七竖八的趴着无数道疤痕，犹如无数条蜈蚣趴在脸上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这些全都是拜慕清澜所赐，她当时不光跟自己换了脸，还将这张脸用刀划破用以发泄。
她之前就数过，足足八十九刀，是有多大的仇恨才会让她如此对待自己。
此时月亮已然升起，将她的面容照的清清楚楚，每一道疤痕都有一道影子。
只看的众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，你别过来。”
慕清澜直接被吓瘫了，她最怕看到的就是这张丑陋的脸，就是这张脸，让自己承受了几十年的屈辱。
自己费尽心机才将这正脸摆脱，再次见到，她就仿佛想起了当年的经历，让她无比恐惧。
“姐姐，你借我的脸已经有些时日，是不是该还给我了？”
柳若仙不止一次地想象过自己拿回脸的情形，每一次都恨不能将慕清澜碎尸万段。
就是因为她，自己承受了近百年的羞辱，连真面目都不敢轻易示人。
今天终于得偿所愿，她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。
“这是我的脸，凭什么还给你，你别过来，不然我就把这张脸划花。”
慕清澜还想做最后的挣扎，直接取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脸上，当然，她也不想划花这张脸，她只是想让柳若仙投鼠忌器而已。
这张脸给她带来了太多荣耀，是她最心爱的宝贝，她怎能舍得放弃。
“女人就是麻烦。”
吞天金貂叹了口气道，一张脸面而已，用得着在这样吗。
“你不懂。”
叶休淡淡道，这天底下哪有女人不在乎自己容貌的，慕清澜如此，柳若仙如此，青城和小狐又何尝不是如此。
尤其是有了心上人的女人，更是会好好打扮，所谓女为悦己者容，就是这个道理。
只是没人会像慕清澜一样，为了一张脸无所不用其极。
跟这种人成为朋友，简直是一场噩梦。
“说的就跟你多懂女人似的，也没见你身边有多少。”
吞天金貂翻了翻白眼，它讨厌别人对它说教，本王的阅历岂是你这种不入流的小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。
“懒得理你。”
叶休不再跟它废话，而是看向了柳若仙和慕清澜。
“事到如今，你还要倒打一耙，姐姐，你还真是死不悔改，今天我就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都拿回来。”
柳若仙大喝一声，身上的气息瞬间释放出来，如若泰山压顶一般压在慕清澜身上，强大的力量直接将她的身体紧固，让她动弹不得。
而后，柳若仙便一步步地朝她走去，每往前走出一步，慕清澜的心就颤抖一次。
“你们还愣着干什么，快给我阻止她。”
慕清澜还在挣扎，立刻向自己控制的那些傀儡下命令。
这些人虽然已经被洗脑，但面对远远超过他们的柳若仙，也是心生恐惧，一个个根本不敢靠近。
就这样，柳若仙走到了慕清澜的面前，右手缓缓抬起按在她的脸上。
“柳若仙，你别乱来，我之前用的是一种秘术，如果不得其法强行取下，这张脸就废了，不信你可以试试。”
慕清澜立刻道，她可不是在危言耸听。
她使用的秘术名为衣补术，顾名思义，是将人的皮如衣服一般进行剪裁和更换。
不会衣补术，即便是取下自己的脸，它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坏死，那么这张脸可就真的废了。
她现在说这些，就是要让她知道取回脸可以，但如果没有自己的同意，你拿回去也没用。
“什么秘术？”
柳若仙眉头一皱，这点她还真没想到。
“别听她的，就是一种简单的衣补之术而已，本王有很多类似的手段，比这高明的也有不少，看你可怜的份上，送你一部。”
吞天金貂也看不惯慕清澜的作为，直接打出一道金光没入柳若仙的眉心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！”
慕清澜瞪大了眼睛，这衣补术可是她无意中得到，天底下应该就她一个人掌握，而原本在当时就已经被她毁掉了，它怎么可能掌握。
“本王何等身份，岂是你这种毒妇可以理解的。”
吞天金貂四十五度看天，一脸得意道。
“多谢。”
柳若仙感激的看了吞天金貂一眼，立刻按照吞天金貂给的方法，运转仙力，直接将这张脸拿了下来。
不错，就是拿了下来，好像拿下一张面具一样，很是诡异
此时叶休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慕清澜此时的面孔，却发现没有半点鲜血流出，整张脸就像是消失不见了一样，成了一块肉质的平面。
“好诡异的方法。”
叶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秘术，心中也是一震翻腾。
这时，柳若仙又用左手以同样的方法按住自己的脸，轻轻一拿便将她那张满是刀疤的脸也取了下来，换上自己的脸。
那感觉，就像是在戴面具一样，光芒一闪，这张脸就与她的头紧密连接在了一起。
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，虽然还是同一张脸，但这张脸在柳若仙身上的感觉却更加美丽。
或许这张脸本就是她的，也只有她才能完全衬托出这张脸的魅力。
稍稍感受了一下，柳若仙脸上便露出了久违的笑容，然后取出一面镜子，看着里面那熟悉的面孔，她的眼角慢慢湿润了。
一百多年了，自己终于拿回自己的脸了。
之后她又将慕清澜的脸还了回去。
“不，我不要，我不要……若仙，你杀了我，求你杀了我吧。”
慕清澜这时才能发出声音，看着柳若仙已经换回了脸，她就知道自己的美梦破碎了。
要知道衣补术一人一生只能换两次脸，一来一回，即使她不想要这张脸也不能再换了。
这样的话，她还不如死了好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