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看看 > 其他类型 > 美人天生坏种,众神病态邀宠 > 章节目录 第205章
    温疏白的魔云,一旦进入魔域,整个天地霎时间一片黑暗,独留一轮赤红的血日高悬。

    魔云从血日之下横掠而过,直奔大弥天宫。

    这里,曾经是他的居所。

    楚云深死后,他飞升无望,心烦意乱中,便弃了这里,去天魔皋进入沉眠,再没回来过。

    没想到数万年后,这里……居然变得……如此又土气又奢靡!

    森罗宫殿,于万丈黑崖之上,黑昼之中,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黑色的魔云于血日之前,聚拢成人形,俯瞰下方。

    大弥天宫中,一片慌乱,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下一秒,便见那人形又飘忽重新化作黑雾,冲入宫殿深处。

    温疏白记得,他的宫中养着一颗沧溟星,是纯水至宝,最为温养女人。

    可是,他转了一大圈儿,却找不到了。

    身后,大批追兵围拢上来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!胆敢闯入大弥天宫!”

    温疏白于黑雾中化形,鞋尖点地,黑雾翻滚中,一袭如血的猩红长袍,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他转身,眉心一抹狭长的银白,睫如霜染,十分和善问笑问:“本尊的沧溟星呢?”

    “你是哪个?!!”有人沉喝,分开众魔兵,走了出来,从头到脚穿戴得至尊至贵。

    这个人,温疏白认得。

    是楚慎。

    楚云深当年曾嘱托他找回来,帮忙照顾的那个弟弟。

    但是,当年这件事,全都是下面的人去办的,君拂衣从头到尾都未露面,所以楚慎并不识得他的真容。

    温疏白在这里见到楚慎,颇为意外,眸子一亮,将他肆意打量了一番,凛冽一笑,继续和善道:

    “你来的正好,问你呢,沧溟星呢?”

    楚慎不明所以,但知道来者不善,“放肆,现在是本尊在问你话!”

    这时,一个女人妖娆倚在楚慎身边,“魔尊大人面前,岂能容你如此放肆!来人,拿下!”

    这女人一出现,就吸引了温疏白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不止是生得水光潋滟,是上好的炉鼎,而且,最重要是,她的身上,有沧溟星!

    魔兵蜂拥而上。

    而温疏白一袭猩红,轻飘飘闪身而过,直奔女人。

    伸手摘心,身形如雾,从女人身前透过,又重新聚拢成人形。

    身后女人应声倒下,嘎了。

    一颗碧蓝色透明如水的心脏中央,正是他要找的东西。

    沧溟星被这纯水体质的女人用心头血不知温养了多少年,已经变得比从前更加水润剔透。

    温疏白满意道:“代为保管得很好,谢了,魔,尊,大,人!”

    他回眸,深深看了惊在原地的楚慎,诡谲一笑,重新化作冲天魔云,遮天蔽日,呼啸而去。

    楚慎被温疏白看得那两眼,仿佛每一眼都是直击魂魄,被震慑地怔在原地,回不过神来,连爱妾死了都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过了半晌,才喝停魔兵:

    “不要追了。”

    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,“快!召集七十二王!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北玄。

    无极宗宗主正亡命奔逃。

    他身形高大异于常人,一向以勇猛著称,此时,却被赤蝎行者围剿地走投无路,如猛虎落入鬣狗群中,气喘吁吁,遍体鳞伤。

    “有种你们就杀了我!”

    他跑也跑不动了,逃也逃不掉,被楚微凉带人玩了三天三夜,现在只求一死。

    “可惜啊,我没种啊,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楚微凉耍着降魔杵,不紧不慢跟在他身后,看他跌跌撞撞,跑几步便如狗啃屎一样栽倒在地。

    之后,再在赤蝎行者的嘲笑声中,继续艰难爬起来,继续仗着蛮力冲杀,妄想突围。

    “楚微凉,你这魔障,你迟早遭报应!”无极宗宗主怒吼。

    “我早就遭报应了呢。我的报应就是不该这么晚才回来,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好人多活了一千年!”

    楚微凉手中十方劫陡然化作三尺长,扬手猛地掷出,正中无极宗住后腰正中,将人一声惨叫,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阁下当年那一剑,将我钉在洗罪台上,可是恶趣味十足。我记得,你当时可是笑得十分开心呢。”

    楚微凉走上前,皮靴踏在对方几乎断裂的腰上,无情拧了拧十方劫,三棱刃便在无极宗主的腰椎上转了几转,痛得神魂欲裂。

    她蹲下来笑,“我的大宗主啊,来,笑一个?怎么不笑呢?不笑多没意思?”

    说着,又脸色陡然一冷,吩咐赤蝎行者,“弟兄们好好伺候,伺候到他肯笑为止!”

    冷面左右各抹了一下赤红的八字胡,嗔怪地看了楚微凉一眼,“你这小姑娘,怎么这么邪恶?”

    说完,坏笑。

    招呼弟兄们自便。

    楚微凉转身,对身后无极宗主的怒斥,狂吼,痛苦惨嚎,不问不闻。

    这个人,在她十二三岁时,就曾数次来千机宗,想向方寂雪讨了她。

    甚至还曾假借酒醉,闯入她房间。

    当时,千机宗上下,都在看她的笑话,若不是方寂雪及时赶到……。

    楚微凉想到这里,恨恨的喉间一阵哽咽。

    她为了这件事,曾经有多感激那个人,后来就有多恨他。

    既然迟早要将她当成炉鼎送人,早送晚送,送给谁,又有什么分别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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