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前夕,他们一起去选了婚纱和西装。
白畅说不想要一成不变的白色婚纱,所以为自己选了黑色的。而因为她姓白,所以男友选择了白色西装。
如果他在婚礼之前跑掉的话,为什么要穿西装呢。
她疑惑地看向崇禧。
“你的未婚夫没有逃跑,他是被人从半路带走的,并且受到了生命威胁,根本联系不上任何人。带走他的那个人也是拿走你所有珠宝的人。”
崇禧说:“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,让你误以为是他卷走一切,并且逃婚。”
第39章
白畅和男友沈浩是大学同学,当初沈浩对她一见钟情,两个人在一起后也恩爱有加,说好了一毕业就结婚。
后来白畅被家里督促着考研,结婚这件事就先放下。
考研归考研,感情方面两个人依旧如胶似漆,从没有过红脸的时刻。
那时候白畅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她经常学习到深夜后疲惫地给沈浩打电话。
无论多晚,他都会第一时间接听。
直到婚礼的前一天,她都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是香甜味道。
一开始她也不相信沈浩会做出这种事,拨了五六十个电话,直到深夜,她收到对方的短信,简简单单三个子:【分手吧】
白畅第一次坠入泥沼,感慨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。
她来到警局报警,遇上了王姐。
在王姐的安慰下,诉说自己全部苦楚,最终被匆匆赶来的爸爸接回家。
这个案子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跟进。一年到头感情骗钱的案件很多,嫌疑人通常逍遥不了多久就会被逮捕。但沈浩是个例外。
他曾经一度让办案警察情绪失控,面对上级领导的施压,半丝头绪都没有。
因为沈浩这个大活人,凭空消失了。
市面上也没找到被二次贩卖的珠宝,也就是说除了私底下转让的可能性之外,沈浩带着几百万的珠宝一同消失了。
根据走访调查,所有认识沈浩的人都说他是个和善又好说话的人。知道他盗取女友昂贵的东西逃跑后,所有人都很吃惊。
尤其是沈浩的父母,跑去市局门口哭诉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。
挺大的活人一失踪就是七年,全世界都在转动,只有沈浩的父母停滞不前,现在一个躺在病床上,另一个忍着病痛守护家里小店勉强糊口。
白畅看着崇禧:“那他现在是死是活?”
“活着,但已经被驯服。”
“驯服?”白畅皱眉,“他……他被洗脑了?”
“当初有人将他半路掠走,”崇禧闭上眼睛,摩挲着颈间的原晶石,说,“我看见那是一个比较湿冷的地方,像是地窖。地面上种着葡萄,还有玫瑰花。”
“花园很大,有很多人从上面走过,包括你。”
安静一瞬。
白畅问:“你说的该不会是我们家的葡萄园吧?”
白畅家里盛产红酒,有自己的酒庄,自己的庄园。家里也有地窖,前几年改造成了红酒储藏室,保存了很多珍贵的名酒。
“没错。”她点头。
“那绑架他的人是……是我爸爸?”
崇禧又点头。
这一瞬间,白畅大脑一片空白。
送走宾客那天,都是父亲客客气气地解释,最后朝每一位宾客鞠躬抱歉。
父亲在商场上也是受人尊敬的大人物,从她出生起,就觉得父亲的肩膀高过于天。
如今看着他弯腰将来宾一一送走,每点下头,鞠个躬,抱歉又尴尬的笑……都是划在白畅身上的伤口。
也就是亲眼看见了这一幕,才让她对沈浩越来越失望,逐渐演变成怨恨。
尤其是爸爸亲自安慰,那段时间更是推了工作在她身边忙前忙后,帮她一起配合警方调查。那些无微不至的关怀都让她更加愧疚。
“爸爸,我该听你的话。”
“没关系,现在吃一堑长一智,还来得及。”他提议,“等你觉得开心一点了,爸爸给你介绍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,长相帅气又有本事。”
“可别人不会笑话我吗?婚礼那件事,所有人都知道了,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嘲笑我。”
“谁敢嘲笑我的女儿啊,走走走,去园里看看葡萄,现在刚成熟可甜了!”
白畅走在去庄园路上,如何也没想到,沈浩就被关在她脚下踩着的地窖里。
他们近在咫尺,却望眼欲穿。
当白畅在爸爸的陪同下,采摘葡萄时,打手在地窖中对沈浩进行心理和□□的双重羞辱。
当白畅怨恨沈浩,日夜难寐时,她的爸爸在地窖里对奄奄一息沈浩说:“我可以放你出去,但你要跟我保证,从此以后不能再见白畅。”
僵持了这么久的沈浩知道,如果再不同意,他将死在这安无天日的地窖中。
怕他反悔,白父将他安排在了白家的后山的花园里干杂活,他的一生将在那里度过。
不能回家、没有自由。
“那段时间的虐待,让沈浩变得敏感,他不敢不执行你父亲的指令,否则他和他的父母都要遭殃。”